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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直沉默。有马车碾过土地的吱呀声，有马蹄踏在地上颠踏声，有马夫不时的一声甩鞭“啪”的一声，还有马夫高扬的“驾”声。
宇文毅抽出一本书支着头看。小牧将窗帘子撩起，扭头望向窗外。已经驶出街市，周围都是树木山林，几乎没什么人烟。只有偶尔一两个老汉拉着耕牛慢悠悠地与车队擦过。
日渐西斜。远处升起炊烟，看来是有结庐的人家。马车的速度也快了起来，马蹄踢踏声变得匆忙，并不平坦的山路，头上的铃铛叮当作响。马车中虽垫有坐垫，但是也禁不起这般颠簸，坐的久了，腰也酸了起来。
小牧尽量把动作放小，轻轻伸直了腰。
“坐累了？”宇文毅把书放下，问道。
“只是腰有些酸了。”
宇文毅坐近她身边，将她揽入怀里“在我面前不用坐得这么累，随意就好。来，睡一会儿吧。天快黑了，得快点才有地方落脚。”
“其实我没有恨你，也没有讨厌你。你为我做了什么，付出多少，其实我都知道”小牧轻轻地说着，头深深地埋入他胸口，听着他平稳的续，缓缓闭上眼睛。
他轻轻摸摸她的头，应道：“嗯。”不需要什么了。什么也不需要了。马车外奠空染成一片金黄。宇文毅心中有溢溢满满的暖意。他收紧双臂，将她抱得更紧些。如今，我才真的觉得，你是我的皇后了。是我的，只是我的。
她的呼吸渐渐均匀，车外马夫轻声通报：“主子，快要到城镇了。是要停下来找客栈休息还是要继续赶路？”
宇文毅望了一眼睡得正香的小牧。“继续赶路。派人找间客栈买些绿豆糕和粮食来。”
“是。”
天幕渐渐黑了下来。天空中布满了星星，其中几颗在夜空中越发的闪亮。
突然有马蹄声由远而近。“吁”马车停了下来。
“什么事？”宇文毅有些不悦，压低了声音问道。
“回主子的话，是去买糕点粮食的侍卫回来了。因为不知道是不是要先给皇上用，所以”
“拿进来吧。其他的人都用过膳了没？”
马车的帘帐被掀开，是马夫殷勤的笑脸，将饭篮放在了矮桌上。“水莲娘娘和其他侍卫宫女们也都用过膳了，谢皇上的关心。”
宇文毅皱了皱眉“马夫们一直都在驾车，该是没吃什么吧。先停下来，等你们吃饱了再前行。”
“是。谢皇主子恩典。”
“去吧。”